所以江以澜并不担心皇上会因此记恨上他,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打算。并再一次表达了自己想要为天下百姓谋福利、避免本朝重蹈覆辙的心愿。皇上自然不会全信,虽然采纳了她的建议,但却提出她并不能像其他官员那般明目张胆地出入在官场之中,只能隐匿在后。换句话说,江以澜做再多好事也得不到好名声。江以澜只微微沉吟片刻,便答应下来了。因为计算功德并不是看你的名声有多大,而是看作出的贡献有多大,这对她并无影响,因此江以澜也没有执着于入仕为官。她这种洒脱的态度令皇上吃了一惊,也让皇上暗暗警惕起来。这等全然不要半点好处,一心为自己做事的人,若非是圣贤,那就一定有所图谋而且图谋甚广。看到皇上的略带警惕的眼神,江以南并不担心,她相信等时间一长,皇上看到她的所作所为后自会相信她。两人友好洽谈了许久。皇上便打着为她着想名义,赐给她了一座府邸,并希望能够帮助她恢复身份。看似在给江以澜殊荣,实则江以澜明白,他是在害怕自己与林大人结党营私、合谋不轨;因而便同意了下来。就在她打算离开皇宫时,一位太监打扮的人领着一位身穿狱卒服装的牢头,急匆匆求见皇上。“皇上,姜尚书的公子姜志文希望能够在行刑之前见李姑娘一面,您看……”“他可有说是何事?”“并未。”皇上诧异的看着江以澜,沉默了一下,笑着说:“你若想去见那便去吧;要是不想就不用理会。”江以澜知道皇帝又在试探她,便直白的表示:“我与姜公子也算旧事,虽然在互相利用,但若没有他从中牵线,我或许无法为皇上排忧解难。因此我想去听一听,他到底想见我做什么?”这话说的大大方方、明明白白,倒让皇上产生的一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感觉。他挑了挑眉,摆了摆手:“既然如此,那你便去吧。”——不多时,江以澜便牢头的带领下进入了地牢之中,七拐八拐之后,看到了关在牢房里的姜志文。姜志文一见着她,忽然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来:“原本以为是我在利用你,没想到终日打雁,最终还是被燕啄了眼。”江以澜不想同他多说闲话,无视了这一句话。“你让我来,究竟有什么目的?”“没有目的便不能见你了吗?好歹我们也是共同经历过生死的人,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,你当真如此绝情?”姜志文衣着囚服,但看着并不太颓废,仍旧气度不凡。“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布局的?一开始是故意引起我注意,还是只是个巧合?”“巧合而已。”听到这四个字,姜志文忽然露出一抹惨淡的笑容,随后整个人像是被抽取了精气神:“原来我竟是作茧自缚。”江以澜皱着眉头,有些不解。他大张旗鼓的要见自己,只是为了说这两句话,为了让他死个明白吗?念着仅有的一丝关系,她道:我并没有想要刻意害死你。”“但你也早就料到了我今日的结局,不是吗?”江以澜点头。姜志文忽然自嘲的笑了起来:“如果你我立场相同…… 罢了罢了,看来我命该如此,你走吧。”死不瞑目的弃妃(完)皇上的动作很快,一场原本要发生的大难在几天之内就已经平息,而他同样也稳住了各方势力,包括户部尚书。不过江以澜明白,户部尚书痛失爱子之后,定然会对皇上心生怨恨,而皇上也不会再安心放任他在朝堂上做事。因此户部尚书忍着悲痛,给姜志文办了丧事之后就自主动提出想要辞官归隐,告老还乡。因为他明白这只有用这种方法才能保住自己一家老小的命;如若不然,皇上也会在不久之后找个由头将他发配或贬官。朝堂官位发生变动,又有许多势力开始蠢蠢欲动。然而在皇上敲打了一番后,众人才想起夜灵均头七还未过。这血淋淋的例子警示着其他人马,令他们即便有想法也不敢顶风作案,只能安分守己。一时间,各地官员办事的效率显著提高,朝堂风气也变得好了不少。——当一切事情尘埃落定之后,江以澜忽然察觉到原主的执念似乎消散了。也对!两位始作俑者都已死亡,再也不能对林家众人产生任何威胁,那现在自己就可以安安心心的赚功德了。有了上一次的经历之后,江以澜一边默默的为皇上出谋策划,另一边则成为了一名四处游走的赤脚大夫。